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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长篇 EXO同人】《心有所属》by秋恋月 第十七章 入戏太深


边伯贤和傅诗琪的订婚宴办得虽然仓促,但排场十足,当天到场的宾客大都是边傅两家在商界的合作伙伴,几乎一半以上的商界大佬都来参加,正可谓众星云集。一时间,订婚宴倒像是商业聚会。

例行的订婚仪式后便进入冷餐会环节,傅诗琪穿着那件由边伯贤亲手修补的礼服跟在他身边,依次与宾客道谢。宴会厅高耸的顶棚,坠着华丽的水晶灯,炫目的灯光照在她的裙摆上,水钻闪耀着点点光芒,如波光潋滟般映衬着她的脸庞,竟像个洋娃娃般精致漂亮。

今日她盛装打扮了一番,特意烫成了大波浪的长发梳成了优雅的公主头,柔软的发落在颊边,随着她的步伐簌簌晃动,她的唇上涂着淡淡一抹绯色,每当她笑起来时,都恍若花瓣盛开般骄艳诱人。

觥筹交错间,人人说着恭喜的话语,傅诗琪这期间被劝着略喝下好几杯香槟,她几乎没什么酒量,是那种喝几口水果酒都会头晕的程度,可今天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他们给她敬酒,她不敢拒绝,怕得罪人,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。手里的玫瑰香槟虽然很好入口,也几乎没什么度数,可再怎么度数低也是酒,加上傅诗琪又喝得快,很快她就感觉酒意突沉,心口怦怦跳不说,眼里看出去的东西也变得稍微有些模糊。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竟是滚烫的,想到一会儿还有采访,她不禁担心,只怕一会儿万一记者心血来潮向她提问,她糊里糊涂的答不上来就糟糕了。

还有很多宾客没有招呼到,傅诗琪已经渐渐开始力不从心,她脚步发虚的跟在边伯贤身后,正盘算着要不要和边伯贤说,犹豫间,有位宾客端着酒杯就要过来给他们敬酒,傅诗琪顿时如临大敌,不知所措间,边伯贤已不动声色地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了下来,又对那宾客低声说着什么,那宾客倒也不为难他们,敬完酒,说了道喜的话后便走开了。

刚巧他们站的位置就在饮料餐台旁,边伯贤拿了杯温水递给傅诗琪,“你还好吗?”他轻声问道。

傅诗琪仰头灌下整杯水,凉滑的液体顺喉而下,人很快舒服了不少,只是脑袋沉沉的,似乎有点发晕,可她还是勉力自持,努力朝着边伯贤露出轻松的笑,“嗯,我很好。”她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讪笑着补了一句:“我就是喝酒容易上脸。”从冷餐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边伯贤在应付交际,她就只能跟在他身后赔笑,连酒都不怎么会喝,还是边伯贤替她挡了好几杯。她本来就帮不上他什么忙忙,唯一能做的,就只剩下老老实实当好她的工具人了。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好,实在太对不起边伯贤了。

边伯贤看着她微醺的脸庞,倒也没再多说什么,趁暂时没人注意,边伯贤带着她悄悄溜到后面的走廊上,一直把她送到准新娘休息室门口,说:“你先进去休息一下,缓一缓。”看出了傅诗琪想要婉拒,边伯贤抢先一步说:“一会儿还有采访,那个比较重要。”

果然傅诗琪不再争辩,乖乖走进休息室,前脚刚踏进去,边伯贤后脚就替她关上了门,动作迅速得就像生怕她再跑出来似的。

傅诗琪走到沙发前坐下来,这才慢慢觉出了累,她脱掉了高跟鞋,揉了揉酸胀的小腿,脚后跟有点痛,她看了看,原来是被鞋跟磨破了。要是一直穿着鞋倒还好些,可一旦脱下来,再穿上就难了。她想起来边伯贤之前给她的创可贴,她一直没舍得用,就收进了练功包里每天随身带着,可偏偏今天订婚,她特意换了只小手包……

创可贴自然是没有的,无奈她只好起身抽了张纸巾叠成小片挡在脚后跟上。纸巾摩擦着伤口,刺痛令她皱了皱眉,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,以为是边伯贤来叫她,赶紧咬牙穿上鞋子,坐直了身子扬声道:“请进。”

推门进来的却是酒店服务生,她恭恭敬敬递给傅诗琪一只小纸盒,说是边伯贤给她的。傅诗琪道了谢,等服务生离开,她才看清手里竟是一盒足跟贴。

傅诗琪忽然感到心酸,从小到大,她从来都是一个人,无论开心与悲伤,生病或受伤,她总是习惯了独自去承受,她从没想过,自己也会被人那样不动声色地照顾着。也许在边伯贤看来那算不上什么,毕竟她名义上总还是他的妻子。可对她来说,那是一种被重视的安全感,让她觉得做什么事都不再是一个人了,从此,她也有了依靠。

然而她差一点就要忘了,那依靠,却也不是真的。

订婚典礼上,台下人人都羡慕她成为了边伯贤的未婚妻。他年轻帅气,家世又好,更难得他还是个精英学霸,这样优秀的男人,总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。冷餐会上,那样多的宾客,所有人都在对她说着恭喜的话,那些人的眼神,有祝福、有羡慕、有好奇、有嫉妒……

怎么会不嫉妒呢?连她自己似乎都要忍不住开始嫉妒。

那些口口声声恭喜她的人又怎么会知道,她其实和她们一样,从来都不曾拥有过边伯贤,往后也不会拥有他。

忽然就想起歌词里唱的:“是我入戏太深,还是你演得太真,后知后觉的残忍,似幻似真,是爱你还是恨,是继续扮演这情人,是我入戏太深,都怪剧情太感人。”

她笑起来,视线却变得模糊。

是她入戏太深,她知道,她不该这样的,明明他们都说好了的,互不干涉,各过各的,只在重要的场合扮演好彼此的配偶即可。她都答应了的,他们都达成共识了的,可她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呢?她这个样子,分明就是在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那样的厚脸皮与不讲理,和那些小时候抢她绳子的坏孩子有什么两样呢?

感受到包里震动了一下,是她的手机,雪亮的屏幕在暗格里照出雪亮的一团光。她拿出来看,是边伯贤的微信:“记者差不多要到了,你出来吧。”

“好。”每一次,她几乎都是秒回,他的信息,她从来不敢怠慢。

她握着手机转过头,出了这扇门,自己又要成为边伯贤的未婚妻了。早已背得烂熟的采访稿,有关边伯贤与她的恋爱史,在这一刻竟不知何故刺痛着她。掌心按着胸口,似乎想藉此压制住心口不断泛起的疼痛。

她站起身,脚跟的伤口随之牵起一阵钝痛,她看了看手里的足跟贴,仿佛若有所思,可一下秒,她已原封不动地收进了手包里。她一步一步走到门边,绵软的地毯,高跟鞋踩下去,一脚深一脚浅,每一步都似摇摇欲坠,可每一步又都坚毅果决。

飘扬的裙摆,碎钻闪烁着微茫,衬得她瘦弱的背影,恍若一只扑火的飞蛾,悲惨又凄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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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访设在酒店花园临时搭建的看台上,四周摆满了漂亮的花堆,花香四溢簇拥着两位准新人。他们挨坐在一起,坐下时,边伯贤还特意替傅诗琪提着裙子扶她坐下,动作自然得仿佛如常一般,傅诗琪身子一僵,他已经凑过来,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声音说:“自然点,你表情太僵了。”

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自是别有一番亲昵,无数快门争相捕捉这甜蜜的一幕。很快,各大门户网站上已传出相关照片,边伯贤温柔宠溺的侧脸与傅诗琪甜蜜娇羞的眉眼,惹得众人羡慕不已。

采访进行得很顺利,记者是与边傅两家常年交好的老朋友,提问自然全都按照采访稿的流程走,连提问的顺序都不曾改变。记者按部就班地问到边伯贤,什么时候与傅诗琪相遇,又是什么时候对她动的心等等,边伯贤游刃有余地一一回答。

他说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一个春天,他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去餐厅吃饭,他坐的位置正挨着窗边,街对面的广场上正在进行一个路演。音响声很大,他有些不耐烦,可突然曲风一变,竟是《天鹅之死》。他没想到这样的路演还会有芭蕾,不由转头多看了一眼,没想到,却是一眼万年。

“那天风很大,吹得舞台边的看板也是摇摇欲坠,她穿着单薄的tutu裙,即使看不清表情,也知道她有多投入。”边伯贤似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,连眼神都变得温柔如水,“后来,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站在了舞台前。我看着她谢幕离场,风依旧很大,舞台边那块摇摇欲坠的看板忽然被吹到,巨大的响动吓得她瑟缩了一下,那一刻,我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只美丽的天鹅,浑身的羽翼都吓得簌簌颤抖,我的心也随之掠过一阵轻颤,我知道,我已经沦陷了。”

和采访稿里一模一样的说辞,傅诗琪早已看过无数遍,可真的从边伯贤口中说出来,却又是另一番感受。

她知道他说的是和莫子瑜的故事。傅诗琪不禁感叹,原来真的会有命中注定。那一天,刚巧她在那里演出,他在那里用餐,命中注定的人,即使相隔万里,总会相遇的。

傅诗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花香太过浓郁,还是打光灯太耀眼,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,仿佛透不过气。

之后的故事和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,他们自然地相识、相恋再到约会,和所有甜蜜的情侣没什么两样,直到边伯贤向她求婚。

“我真怕她会拒绝。”边伯贤望向傅诗琪,他探出手握住了她的,温柔的嗓音里夹杂着如释重负,“幸好,她答应了。”

他的掌心温暖有力,他的目光情深似海,只消一眼便会沉沦。傅诗琪知道自己脸红了,明知他的温柔都是给另一个人的,可她的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,他目光灼灼令她不敢直视,却又实在舍不得彻底移开视线,因为她知道,那并不属于她的深情,错过这一次,往后想要再看到,可就难了。

她贪恋着他眼中的缱绻柔情,暗中幻想着,这一切都是真的,他在对所有人诉说着与她的恋爱经历,他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,他甚至毫不吝啬地在人前展现自己害怕失去她的不安。他牵着她的手,他对她笑,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属于她的。

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可耻,也很可悲,她就像个饮鸩止渴的人,明知是毒,却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,哪怕穿肠蚀腑也不管不顾。

连记者都似被他的深情打动了,他好奇地问:“三少也会担心求婚失败吗?”边伯贤有两个哥哥,他在家排行第三,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一声“三少”。

边伯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当然啊,我也是普通人,也会焦虑和不安。诗琪那么优秀,又漂亮,她的身边一定不缺优秀的男生,相比之下,我非但没什么优势,还比她大整整七岁,别的不说,我就怕她嫌我年纪大。”

一众宾客听了哈哈大笑,记者也忍不住笑,趁势问傅诗琪有没有嫌弃边伯贤年纪大。

猝不及防被问及,傅诗琪一惊,连忙摆手:“没有没有,怎么会呢?”突然当众讲话,她的脸马上烧烫起来,连耳根都红了。

气氛烘托到这里,记者哪里肯就此罢休,竟开始追问傅诗琪喜欢边伯贤什么,又是怎么被边伯贤打动的。边伯贤刚要替她解围,没想到傅诗琪磕磕绊绊自己就说了:“我最喜欢他的温柔和体贴。”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抠手指,她一紧张就这样,可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,“他不动声色的照顾最令我心动,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打动了我。”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绞扭,手心里全是汗,滑腻腻的像是握不住。

她说完了,台下一时寂静无声,她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,她越发握紧双手,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也不觉得疼,边伯贤牵过她的手,指尖轻抚过她的指甲在掌心留下的一排痕迹,像月亮。

她身子轻颤,下意识地抬头与他对视,他竟对她笑,说:“原来你和我一样,都是一见钟情。”他笑得眉眼弯弯,咧开的嘴角旁,小小的虎牙若隐若现。

几秒钟的沉默过后,台下的人忽然兴奋尖叫,她有点恍惚,那叫声似是忽远忽近,又渐渐离她远去,只除了他的嗓音似回声般不断缭绕耳畔,“原来你和我一样,都是一见钟情。”

心口不停的颤动着,像是谁随手在湖面撒下了无数碎石子,一圈一圈震荡的涟漪,她如同裹挟在这其中浮浮沉沉,晕眩中透着诡谲的快乐。

未完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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